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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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沈風鳴的事情，莫北城回想起了過去不好的回憶，整個下午都有點心不在焉的。
倒也不是因為當年沈風鳴非要買自己歌曲的事情，而是那個時候父母之間的矛盾，讓莫北城度過了人生中近乎最黑暗的一段時光。
回到家裏面，溫明遠一聽到鑰匙響動，就趕緊撲了上來：“小哥哥，小哥哥，我求你個事情行不行。”
“好啊。”莫北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
“你都沒有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情，你就答應，你不怕我把你賣了？”溫明遠驚訝他居然一下子就答應了。
莫北城微笑著回答：“不怕，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溫明遠聳了聳肩膀：“行吧，你這麽說我下次還真想當這樣的惡人。”
“所以什麽事情？”莫北城把自己工作用的包放在了沙發上。
“你之前不是在法國住過嘛，你知不知道吃西餐需要註意什麽？”溫明遠難得的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語調，正經的解釋著，“就是......那個......錦繡娛樂那邊的經紀人聯系我了，他說他們那邊還挺重視我和他們的這次簽約。他們那邊有個領導想和我一起吃個飯，去的是一家西餐店，我從來沒用過刀叉吃東西，我怕到時候出洋相，你能不能......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“好啊。”莫北城滿口答應，“你去把盤子還有叉子準備好。我去煎塊雞肉給你練練手。”
這個季節的牛肉賣得很貴，沒辦法莫北城只能拿冰箱裏面的雞胸肉代替，然後再拿黃瓜和番茄拌了個簡易的沙拉，以防萬一，莫北城還下了面條，拿香油做成拌面，然後打了個西紅柿雞蛋湯。
“對了，莫北城，我一直想問你，你不是之前一直呆在法國嗎？你怎麽中餐做的這麽熟練？”溫明遠走到他身邊，拿了塊剛切的黃瓜就往嘴裏塞。
“沒洗！”莫北城正想奪下來，但是溫明遠已經吞下來了，“我爸媽都是中國人，雖然住在法國，家裏吃的基本上都是中餐，但是都是那種比較清淡的，所以我沒吃過火鍋啊。而且之前在老師家裏住著的時候，總是我在做飯。”
“就是那個大媽rapper？”溫明遠問。
“什麽？”莫北城笑出了聲。
“就是rapper啊，我真的建議她去參加這類跟饒舌有關的比賽，我跟你說保證前三。”溫明遠洋洋得意的解釋。
“好了，”莫北城止住了笑，“坐著等吃飯。”
溫明遠並沒有乖乖的聽他的話，而是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莫北城做飯。莫北城的手指細白又纖長，切菜炒菜的動作都像極了彈鋼琴的架勢，溫明遠記得莫北城說過他也會彈鋼琴，自那之後溫明遠總是不自覺地想象著這雙手在琴鍵上跳躍的場景。
很快，莫北城就弄好了所有的菜，然後放在了溫明遠的面前。
“你把煎雞胸想象成牛排，然後拌面想象成意大利面，沙拉就是沙拉，然後我給你倒杯開水。”莫北城這才註意到還缺了紅酒杯，他趕緊找了家裏一個高腳杯，灌滿了清水代替。
“哇靠這貧窮感......”溫明遠吐著舌頭吐槽。
“首先了，領導如果是女的，如果她和你坐在一邊，你要給她拉凳子，不要拉太多，”莫北城給溫明遠演示了一遍，“然後坐下來的時候要註意，你可以調整椅子，但是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。”
“嗯嗯。”溫明遠照著莫北城的動作重覆了一遍。
莫北城教的很細致，只要溫明遠出現一點錯誤，莫北城就會讓他重來，溫明遠也不會抱怨，只是認認真真的跟在他身後學。
教到用餐的時候，溫明遠突然切了一塊雞肉放到了莫北城的嘴邊。
“嗯？”莫北城疑惑的看著他。
溫明遠拿著叉子把雞肉往他的嘴唇上面戳了戳：“你餓不餓啊，你都教了半個小時了。”
“不餓，快好了。”剛才那半個小時，為了模擬吃飯狀態的真實性，莫北城讓溫明遠把切下來的東西都吃了下去，可是自己倒是什麽都沒吃，只顧著給溫明遠演示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潔癖啊。”溫明遠突然反應過來，像莫北城這樣性子的人大概都很註重個人衛生吧，“抱歉啊，我這個人粗心大意的......”
“沒有。”莫北城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，抓著溫明遠的手把雞肉放進了嘴裏，“你昨天還吃了我的毛肚，你忘了。”
“忘了忘了。”溫明遠松了口氣。
莫北城拍了拍他的背：“坐直了，我還得繼續教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都聽你的。”溫明遠趕緊挺直了自己的背部。
吃完飯之後溫明遠負責把碗筷洗了，莫北城就窩在沙發上，他無意之間瞥見了放在茶幾上一疊厚厚的A4紙，他伸頭問著：“你這疊A4紙是什麽？”
“哦那個啊，”溫明遠放下手裏的碗，“是他們公司的資料，我在在網上查的，我怕他到時候問我亂七八糟的問題。”
“我能看看嘛？”莫北城問。
“你看吧。”溫明遠回答。
莫北城隨便翻了一頁，剛好看到了一位教授寫的論文，分析羅密歐與朱麗葉的。
莫北城揮了揮這張紙，問：“怎麽公司資料還混著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的論文？”
剛好溫明遠洗完了碗正在擦手，他走過來一把搶過論文，“這個教授給他們公司拍的很多電影都做過藝術指導。”
“你這查的也太細了吧。把人藝術指導的論文都找出來了。”莫北城隨便翻了兩頁論文，“你看過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嗎？這篇......好像還說的挺細的，估計得看原文才能看得懂這篇論文吧。”
“嘿，別小瞧我啊，我不僅看過，我還背過。”溫明遠得意洋洋的坐在莫北城身邊，“不過我背的是中文版，英語太難了......”
“那考考你啊，第五幕，第三場，背給我聽聽。”莫北城壞心眼的隨便挑了一場問他。
“你這麽出誰會背啊，給點提示。”溫明遠推了他一下。
“眼睛，看你的最後一眼吧。”莫北城想故意為難他，於是挑了第三場靠後的一句臺詞。
沒想到溫明遠很快就接上了：“手臂，作你最後一次擁抱吧！
嘴唇，啊，呼吸之門。
請用一個合法的吻，跟網羅一切的死亡訂立一個永久的契約吧。
來吧！痛苦的向導，
來吧！絕望的領港人，
你這絕望的引航者。”背到這裏，溫明遠突然朝著莫北城揚了揚下巴，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背。
“現在趕快把你的厭倦於風濤的船舶向那礁石上沖撞過去吧。”莫北城和著溫明遠的聲音背誦。
兩人停頓了一秒，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，說出了最後一句臺詞：“致我的愛人。”
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，兩人都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紛紛別過頭去。
溫明遠的臉色漲的通紅，我勒個去，這是在幹嘛，說好的背書怎麽搞的跟告白一樣。
完蛋了完蛋了，自己以後沒有辦法直視莫北城了。
而莫北城則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麽臉開始發燙，不敢看溫明遠的眼睛，為什麽剛才那句臺詞......明明只是句臺詞罷了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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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不是因為當年沈風鳴非要買自己歌曲的事情，而是那個時候父母之間的矛盾，讓莫北城度過了人生中近乎最黑暗的一段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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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莫北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
“你都沒有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情，你就答應，你不怕我把你賣了？”溫明遠驚訝他居然一下子就答應了。
莫北城微笑著回答：“不怕，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溫明遠聳了聳肩膀：“行吧，你這麽說我下次還真想當這樣的惡人。”
“所以什麽事情？”莫北城把自己工作用的包放在了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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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莫北城滿口答應，“你去把盤子還有叉子準備好。我去煎塊雞肉給你練練手。”
這個季節的牛肉賣得很貴，沒辦法莫北城只能拿冰箱裏面的雞胸肉代替，然後再拿黃瓜和番茄拌了個簡易的沙拉，以防萬一，莫北城還下了面條，拿香油做成拌面，然後打了個西紅柿雞蛋湯。
“對了，莫北城，我一直想問你，你不是之前一直呆在法國嗎？你怎麽中餐做的這麽熟練？”溫明遠走到他身邊，拿了塊剛切的黃瓜就往嘴裏塞。
“沒洗！”莫北城正想奪下來，但是溫明遠已經吞下來了，“我爸媽都是中國人，雖然住在法國，家裏吃的基本上都是中餐，但是都是那種比較清淡的，所以我沒吃過火鍋啊。而且之前在老師家裏住著的時候，總是我在做飯。”
“就是那個大媽rapper？”溫明遠問。
“什麽？”莫北城笑出了聲。
“就是rapper啊，我真的建議她去參加這類跟饒舌有關的比賽，我跟你說保證前三。”溫明遠洋洋得意的解釋。
“好了，”莫北城止住了笑，“坐著等吃飯。”
溫明遠並沒有乖乖的聽他的話，而是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莫北城做飯。莫北城的手指細白又纖長，切菜炒菜的動作都像極了彈鋼琴的架勢，溫明遠記得莫北城說過他也會彈鋼琴，自那之後溫明遠總是不自覺地想象著這雙手在琴鍵上跳躍的場景。
很快，莫北城就弄好了所有的菜，然後放在了溫明遠的面前。
“你把煎雞胸想象成牛排，然後拌面想象成意大利面，沙拉就是沙拉，然後我給你倒杯開水。”莫北城這才註意到還缺了紅酒杯，他趕緊找了家裏一個高腳杯，灌滿了清水代替。
“哇靠這貧窮感......”溫明遠吐著舌頭吐槽。
“首先了，領導如果是女的，如果她和你坐在一邊，你要給她拉凳子，不要拉太多，”莫北城給溫明遠演示了一遍，“然後坐下來的時候要註意，你可以調整椅子，但是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。”
“嗯嗯。”溫明遠照著莫北城的動作重覆了一遍。
莫北城教的很細致，只要溫明遠出現一點錯誤，莫北城就會讓他重來，溫明遠也不會抱怨，只是認認真真的跟在他身後學。
教到用餐的時候，溫明遠突然切了一塊雞肉放到了莫北城的嘴邊。
“嗯？”莫北城疑惑的看著他。
溫明遠拿著叉子把雞肉往他的嘴唇上面戳了戳：“你餓不餓啊，你都教了半個小時了。”
“不餓，快好了。”剛才那半個小時，為了模擬吃飯狀態的真實性，莫北城讓溫明遠把切下來的東西都吃了下去，可是自己倒是什麽都沒吃，只顧著給溫明遠演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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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。”莫北城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，抓著溫明遠的手把雞肉放進了嘴裏，“你昨天還吃了我的毛肚，你忘了。”
“忘了忘了。”溫明遠松了口氣。
莫北城拍了拍他的背：“坐直了，我還得繼續教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都聽你的。”溫明遠趕緊挺直了自己的背部。
吃完飯之後溫明遠負責把碗筷洗了，莫北城就窩在沙發上，他無意之間瞥見了放在茶幾上一疊厚厚的A4紙，他伸頭問著：“你這疊A4紙是什麽？”
“哦那個啊，”溫明遠放下手裏的碗，“是他們公司的資料，我在在網上查的，我怕他到時候問我亂七八糟的問題。”
“我能看看嘛？”莫北城問。
“你看吧。”溫明遠回答。
莫北城隨便翻了一頁，剛好看到了一位教授寫的論文，分析羅密歐與朱麗葉的。
莫北城揮了揮這張紙，問：“怎麽公司資料還混著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的論文？”
剛好溫明遠洗完了碗正在擦手，他走過來一把搶過論文，“這個教授給他們公司拍的很多電影都做過藝術指導。”
“你這查的也太細了吧。把人藝術指導的論文都找出來了。”莫北城隨便翻了兩頁論文，“你看過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嗎？這篇......好像還說的挺細的，估計得看原文才能看得懂這篇論文吧。”
“嘿，別小瞧我啊，我不僅看過，我還背過。”溫明遠得意洋洋的坐在莫北城身邊，“不過我背的是中文版，英語太難了......”
“那考考你啊，第五幕，第三場，背給我聽聽。”莫北城壞心眼的隨便挑了一場問他。
“你這麽出誰會背啊，給點提示。”溫明遠推了他一下。
“眼睛，看你的最後一眼吧。”莫北城想故意為難他，於是挑了第三場靠後的一句臺詞。
沒想到溫明遠很快就接上了：“手臂，作你最後一次擁抱吧！
嘴唇，啊，呼吸之門。
請用一個合法的吻，跟網羅一切的死亡訂立一個永久的契約吧。
來吧！痛苦的向導，
來吧！絕望的領港人，
你這絕望的引航者。”背到這裏，溫明遠突然朝著莫北城揚了揚下巴，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背。
“現在趕快把你的厭倦於風濤的船舶向那礁石上沖撞過去吧。”莫北城和著溫明遠的聲音背誦。
兩人停頓了一秒，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，說出了最後一句臺詞：“致我的愛人。”
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，兩人都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紛紛別過頭去。
溫明遠的臉色漲的通紅，我勒個去，這是在幹嘛，說好的背書怎麽搞的跟告白一樣。
完蛋了完蛋了，自己以後沒有辦法直視莫北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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